当前位置: 基希讷乌 >> 基希讷乌交通 >> 我离开北京去流浪,遇见了在世界流浪的他们
文
Prima
编辑
龚晗倩
二零一六年二月,我开始计划一场出逃。
此时,我已经从上海调回北京工作八个月,以暂住名义搬进了父母的住处。这段时间,我一边在蹭蹭窜升的租金中漫不经心地四处看房,一边在午时与深夜往返在十号和六号地铁线路之间。
那时的生活没有任何值得抱怨的地方。“北京是极容易让人习惯的,”我给布莱克的邮件里写道,“一旦习惯以后,就会心怀虔诚按部就班地一步步走下去。”唯一遗憾的是,戴在口鼻处的雾霾口罩已经升级到防毒面具级别,这让我无比怀念潮湿的上海。
因此,年轻人在社交媒体上的集体出逃,并没有与我产生相关性。当收到布莱克一封洋洋洒洒的公路旅行邀请时,我仅仅把它当做了一场为期五个月的探索行为。
这就是我离开北京时的情形。也许父母在忍受了毫无规律、散漫的入侵者八个月后,同时考虑到我与前男友分手“仅仅”两年的时间,还处于青黄不接的状态,也就默许了这场旅行。那时,没有人意识到这将彻底颠覆我三十二年的既定人生。
寻找布莱克
-关于启程
“你的思考与感受仅仅是对有限的知识与经历的模仿,从这一刻开始没有任何意义。”布莱克停顿了一下,“你要忘记熟悉的一切。如果可以忍受这些的话,我可以考虑让你成为我的同伴。”
初春二月的早上,地上还结着一层薄薄的霜。我在美国南方一个偏僻的小镇上见到了布莱克,那时他刚刚从一个小小的帐篷里钻出来。你来啦,他冲着目瞪口呆的我说,仿佛我突然出现在他的——好吧,这个地方被称作为一个家的建筑实在还是太勉强了——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便携式野营炉里小小的煤气罐冒着蓝紫色的火焰,不一会儿咖啡的味道就弥漫开来。香气惊扰了筑巢的蓝松鸦,它们正在努力把捡来的松树枝弄断,潮乎乎的松枝耗费了它们不少时间。布莱克惬意地躺在长椅,身上盖着一条毛咋咋的毯子,他已经从帐篷中搬了出来。小镇出奇的安静,镇上二十多个居民已经去附近的教堂做弥撒了,这里只剩下我们两人。
比起在北京时,布莱克的外貌并没有发生太多变化。他六英尺的身高,但极瘦,因此显得更高一些。他的目光犀利,留着GhostPope一样的络腮胡,看上去总是一副警觉精明的神情。他的精力充沛,一旦进入工作状态便像陀螺一样停不下来。但有时候,布莱克也会像只养在温室里的蜥蜴一样,趴在长椅上纹丝不动,一躺就是好几个小时。只有面临突发事件时,他才会迅速摆出应对状态。
有一次,我从长椅旁边经过时,却猛地被好似融化在椅子上的布莱克拉了回去。我的正前方是一只周身通红身长不到一米的小蛇,正嘶嘶地吐着红色信子。布莱克蹑手蹑脚地走到它身边,轻巧得像只狸猫。他捡起地上的树枝轻轻敲打在红蛇面前的草地上,趁着它的注意力被树枝吸引时左手慢慢拎起了它的尾巴,越拎越高,然后右手松开树枝闪电般地掐在了它的七寸上。
在这里,我们度过了一段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规律生活。
清晨,布莱克会踩着露水巡视小镇上被采伐一空荒凉的松树林。他会把林子里所有的植物都仔仔细细地观察一遍,标记出地上新冒出的蓝莓或者甘蔗树苗,虽然我根本看不出它们与一旁的杂草有什么区别。有时候,他会盯着地上模糊的足迹,告诉我一头成年的公鹿或者穿山甲先生在前一个晚上趁着夜色光顾了我们的露营地。
我把布莱克当做导师,当他提起远游的想法时,便毫不犹豫地追随了。
欢迎来到基韦斯特岛
-关于漂泊
我的导师看上去并没有什么要急着奔赴的目的地,于是我们先是一会儿向北,前往布莱森小镇,在那里的阿普拉奇山脉居住了一些时间。接着又一路向西,跟随《生存者手册》拜访了多处洞穴改造的生存空间,直到抵达犹他州的HoleNTheRock。而后,我们又突然折回南方。
这段时间,我们大多住在企业号(Enterprise)租车公司借来的十人座小客车里。夜晚赶路,天蒙蒙亮时就在高速路上的休息站里睡上几个小时。期间,我尝试回避北京白癜风哪里治得好白癜风影响力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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